宴会在晚上十点左右散场。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,挂上勉强称得上得体的微笑,和每一位朋友拥抱、道别,感谢他们的到来。
坐进他那辆黑色的轿车里,车门“砰”一声关上,瞬间将外界的喧嚣与光亮彻底隔绝。车内弥漫着他常用的那股冷冽木质香调,此刻却像无形的绳索,缠绕着我的呼吸。
我全程都没有说话,只是偏头看着窗外。城市的霓虹飞速掠过,在车窗上拉出模糊而斑斓的光带,像一场无声流动的、虚幻的梦。
他也只是安静地开着车,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,侧脸在明明灭灭的光影中显得格外深邃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车厢内死寂一片,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空调细微的风声。这种过分的、近乎诡异的平静,反而让我心底那根紧绷的弦丝毫不敢放松。
恍惚间,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。
仿佛之前杂物间里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、那些刻薄的质问、那个充满掠夺意味的吻,以及安淮受伤离开的背影,都只是一场短暂而骇人的噩梦。梦醒了,我们似乎又变回了之前那种看似稳定的关系,而我,在他的羽翼下,沉默地存在着。
这错觉如此具有迷惑性,让我冰冷混乱的心不由得生出一丝微弱却危险的疑惑。
他真的在这五年内,为了我,彻彻底底地、洗心革面般地改变了吗?
刚刚那番先是令人恐惧到窒息、却又突然转向可怜服软、甚至哽咽落泪的样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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